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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你輕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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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管如此,還是沒能打消對方疑慮,只聽這位看守女子說道:“我聽劉嬸的女兒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,劉嬸也因為悲傷過度三年後也因病過逝,你說你是她女兒可有何證據嗎?”

孟蟬被問的啞口無言,她從師父那得來的信息不多,這下只能臨場發揮了。

她拿袖子擦眼淚,悲傷說道:“原來母親已經過世了,女兒真是不孝沒有及時回來看她。這位姐姐,我叫小花啊,我是在當年失蹤了,但後來被好心人收養才嫁了人,我娘家還有個姨娘在,我可以去見見她嗎。”

蒼宴樆側頭看了身邊哭得梨花帶雨的人,就在眼底閃過了不易察覺的笑,他怎麽沒發現這丫頭還這麽能演?

那個看守女子見她哭成這樣,心都軟了,但是這裏有山神的明確指令,外來人入鎮要嚴查,她可不敢懈怠。

眼下無法證實孟蟬所說之言,就在這時有個走過去的農婦聽到了她的話,就掉頭過來對孟蟬說道:“你是小花?真的是妹妹的女兒小花嗎?”

孟蟬收住了哭聲,看到那個中年美婦後楞了一下,她在那雙眼睛裏看到了發自內心的激動與悲傷,就確定了這是那個“姨娘”,她突然喜極而泣地抱住了人:“你是姨娘嗎,我是小花,我回來了。”

蒼宴樆:“……”這丫頭演技驚人。

兩人哭哭啼啼了一陣,劉姨娘就跟那個女子證實了這是妹妹的孩子,就帶著兩人一起回家了。

劉家住在一處圍了籬笆的小茅屋裏,簡陋是簡陋了點,但所幸幹凈整潔,住的客房及日常用具應有盡有。

家裏不止劉姨娘一人,她還收養了兩個孤女,大姐春花,二姐秋月,兩個少女長得清秀,但頭次接觸到男子,都有些警惕與拘謹。

劉姨娘拉著孟蟬閑話家常了起來,但也看出她對孟蟬身邊的那位夫君有所排斥,蒼宴樆可能覺得屋子裏都是女人,不方便進來,就在屋舍外面觀察著四周圍環境。

劉姨娘看了看外面站著的男子,那身段看起來不似平凡之人,只是樣貌很普通,她就握著孟蟬的手,惋惜說道:“若能早點找到你就好了,你娘或許就不會病死,你也可以遵守家規不必嫁人了,如今……唉,你那個丈夫對你好麽?”

孟蟬看了眼外面的師父,就對劉姨娘微笑說道:“他對我很好,姨娘可放心。”

劉姨娘還是對她的話狐疑不信,畢竟在她們自梳女眼中,男人負心薄情沒一個好東西,縱然鎮上還是有零零落落那麽幾對夫妻,但都是經過村民嚴格篩選過來的。

或許是為了繁衍後代考慮,但她們都會用各種方式考驗男女雙方,通過考驗的夫妻二人還會服下山神那求來的聖水,這樣女方懷孕後就會生出女孩了。

在這個地方,男人如草芥,但女孩的命比金貴,所以這些觀念造成了她們不待見男人的主要原因。

吃過晚飯以後,孟蟬就跟蒼宴樆回房了,因為是夫妻,他們要住在一起。

站在屋外不遠處的劉姨娘看著那屋門滿臉憂慮,身邊春花看出了母親擔憂,就說道:“母親,我剛才觀察過了,小花姐姐跟這位郎君似乎並沒有那麽親密,甚至感覺關系顯得生疏,剛才聽到要把他們安排在同住一個房間時,為何是那種有些別扭的反應?”

秋月也說道:“這個男人就是看上了小花姐姐的美貌了,這種男人最危險,誰知道他哪天不會變心,看上其他女子呢。”

春花讚同說道:“就是,你看我們多好,為何要嫁人呢,整天還得防著男人在外面找女人。”

劉姨娘被這倆一唱一和弄得有些心煩,她對大姐說道:“春花,你去請雲仙姑過來,讓她出面考驗一下這男子。”

春花連忙轉身去了,而在屋內聽見外面那些聲音的蒼宴樆則搖頭笑了下。

孟蟬還在糾結今天在鎮外抓了師父的手,但為何沒有系統提示增長生命值的事,見他在笑,就過來坐下,疑惑道:“師父,是發現什麽了麽?”

蒼宴樆擡眸看她,只見那雙眼睛明亮如星,配著這張俏臉顯得格外美麗動人,他對人說道:“你的那個姨娘準備請人來拆散我們呢,這算不算發現?”

孟蟬一楞,以為他在開玩笑,不過想想她那恐男的姨娘還說不定真能幹出這事,於是就認真地對人道:“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?”

蒼宴樆靜靜看了她片刻,隨後突然起身,拉著她往床邊走去,就將人推入了裏側,自己也在外邊合衣躺了下來,閉目說道:“睡覺吧。”

孟蟬一臉懵逼看著躺在那裏的人,隨後扯來了旁邊被子,也在旁邊枕頭上躺了下來,心想或許這是師父自有安排,才沒多問。

躺下後,孟蟬偏頭看了眼身邊人,只看到那高挺鼻梁,纖長睫毛在下面還形成了小片陰影,這人連個側臉都是那樣好看。

眼看天色漸漸暗下來,但睡覺的時辰還沒有到,孟蟬自然睡不著,望著天花板發呆,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棉被,再看了看身邊的人,就拉著被子往人身上蓋了過去。

眼看躺著的人毫無反應,想是已經睡著了?孟蟬目光落到了人那只手上,就想到了今天的那個疑惑。

她看了看睡著的人,試著喚了句:“師父,你睡了嗎?”

蒼宴樆毫無反應,那俊美的臉龐像個雕塑出來的人,在那閉目熟睡了。

孟蟬又喚了幾聲,確定蒼宴樆是真的睡著了,她才壯起膽子,朝人腹中那只手伸了過去,然後做著當初十指交握的舉動。

她靜靜等了片刻,還是沒有那個提示音,就在心裏納悶了,她疑惑看了看身邊躺著的人,他的頭頂還是跟當初那個一樣的紫金光,生命值也絲毫未變,那為啥自己攝取不到了?

就在孟蟬還在琢磨哪裏出了問題,自己那只手就被突然握緊,嚇得她差點叫出來,但是轉頭就看到自己師父在對她作噤聲的動作。

孟蟬不明所以,但或許是有人靠近了這裏,她師父才會突然警惕的。

此時月上中天,夜裏寒氣裹著冷風吹了過來,屋子東側那個窗戶發出咯吱響動,屋內燭光搖曳了下,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了。

而在這時,屋外白天劉姨娘站著的那個位置,站了位手執拂塵身穿白蓮道袍的女子,她頭發用蓮花臺玉冠高高束起,露出了那張清麗秀美容顏。

劉姨娘幾個也在場,她對這位道姑問道:“仙姑,那位男子就在此屋,接下來要如何做,您請明示。”

雲仙姑有金丹期修為,她剛才用神識沒有掃到對方底細,但也能判斷出屋裏頭那位男子絕對修為不在她之下。

在這個地方遇見這麽修為莫測的修士,她自然不能輕舉妄動,就一副高深模樣說道:“先聽。”

劉姨娘疑惑:“那聽什麽?”

雲仙姑說道:“是不是真正的夫妻,聽房事就能分辨出來,先聽,過後再作其他打算。”

這讓屋內的蒼宴樆嘴角抽了抽,他本以為這位仙姑會是位什麽人物,原來不過是個假把式,看來這幕後之人果然沒那麽容易現身。

這時,他感覺身前孟蟬還在擺弄著他的手玩,蒼宴樆一手枕在頭下,對她說道:“你平時也喜歡這樣握著別人的手嗎?”

孟蟬在專心致志的研究,聞言想都沒想點了頭,誰知道迎來的卻是被人兇猛地掰手指,她大叫道:“疼疼疼,好疼啊,你輕點!”

蒼宴樆手中的勁沒有減,還對她質問道:“跟為夫說說,你還這樣牽過誰的手?我把他的那只手剁了。”

孟蟬上次就吃過苦頭,這只多災多難的手快被人折騰出心理陰影了,她叫著道:“沒沒沒有誰,都是你弄疼的我,還有誰嗎?!!啊~~~疼疼疼輕點輕點!!”

蒼宴樆這才肯收手,不過改捏為揉了,還是手法嫻熟地揉搓到了虎口處的一條麻筋,讓她突然舒爽地不得了:“別停,別停,突然不那麽疼了,好舒服。”

門外偷聽的幾個人臉色有些覆雜,劉姨娘看兩個丫頭還在那聽得入神,就連忙驅趕著人離開了。

看孟蟬還在那發出奇怪的叫聲,連蒼宴樆這清心寡欲已久的人內心都被弄得紛亂,臉色也閃過了一絲微紅,他聽見外面的人離開了,就停了手。

孟蟬看人停下了,就有些意猶未盡,對人說道:“師父是不是懂得按摩,正好我肩膀酸的很,你再給我捏捏?”

蒼宴樆看人居然還敢得寸進尺了,就凝肅著臉問道:“你確定嗎?”

孟蟬看到人那威嚴的眼神,才知道自己是有些要求過分了,於是從人身側躺下來,背對著人乖乖睡了:“那還是休息吧,天色不早了,師父晚安。”

蒼宴樆看著旁邊那嬌小的背,看起來小小一只,讓人忍不住要將之攏入懷中的感覺,他收住心神別過了臉,也躺好睡了。

孟蟬在心裏問系統:“小蟲子,為何我無法從師父身上得到生命值了,是哪裏出錯了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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